十二月二十四號,聖誕節前夜。
普遍來說西洋國家會與家人共同度過這一夜,打個比方來說東方人的新年是過除夕、那麼西方人就是過聖誕夜了,漸漸地這種習俗在世界各地流行起來,即使宗教不同在聖誕節也會放假,像日本就是個好例子。
一直以來都是和家人一起度過這晚的古屋上月如今卻在一名認識不到一個禮拜的男子車上,先不問那個觀光客怎麼會有這種高級的BMW轎車、而是為何會帶著自己到這吧?
『奧恩企業的聖誕派對』──怎麼想都是自己不該涉足的場合。
穿上Joe給的西裝,別於學校制服的西裝襯衫繃得他的脖子有些疼,但礙於禮儀又不敢解開扣子,以參加聖誕晚會這種冠冕堂皇的理由告知家人後他們駛向桂冠町的豪宅去。
忐忑不安又困惑不已的上月不只一次詢問Joe『為什麼要帶著我參加Party?』,得到回答通常是嗯哼這麼笑一聲、然後說『待會兒就知道。』
坐在高級得讓人害怕的轎車上連座椅的味道聞來都是昂貴的皮革氣味,古屋上月嚥下口水,透過擋風玻璃看見不斷上爬的風景,既然說是奧恩企業的派對了,那麼地點不難想到是在那幢豪華得不像家的藤原邸。
「……Joe先生,我不懂,為什麼是非得帶著我參加派對不可?還有能夠受邀參加奧恩企業私人派對的你,究竟是誰?」看往駕駛座的Joe,古屋上月一臉嚴肅。
Joe回望上月詢問的視線,駛動的車速放慢下來,他淡淡的笑了起來。
「不能相信我嗎?」
「不是、並不是不能相信Joe先生,雖然我也不明白為何要相信你……該怎麼說才好呢、給人的氣質?因為你讓人想要相信你,大概是這種感覺。」
「正因如此,才想要知道真相?」有些詫異的盯著上月,Joe睜大眼簾,而來人認真的點頭,讓他即使想再搪塞一下也辦不到,Joe苦笑,「……我有點可以理解那個人喜歡你的理由了。」
「咦?什麼?」
「沒有、沒什麼……是說,古屋君真的想知道原因嗎?」
「被一個初次見面的美國觀光客握著手說『拜託你了!你是王牌!』這種話、過幾天還開著BMW來接人去一個知名企業的派對,只要是正常人應該都想知道原因?」用不容拒絕的話語回應Joe,看著對方露出尷尬的表情,上月難得地態度強硬。
「那天太激動是我的錯,真的很抱歉……不過我是沒有欺騙古屋君的哦,關於是美國觀光客的身分這點。」
「那其他的呢?」挑眉,不打算放過Joe的上月追問下去,順便督促他認真開車。
「然後……其實我沒有收到奧恩企業的邀請函,是我擅自要去的,既然知道古屋君是Jack的好友就想看看能不能通行吧?」心虛的越說越小聲,換來古屋上月一臉不可思議。
「什麼?原來『王牌』的意思是這個?」
「……正是。」
「什麼啊!什麼?真是、……天哪!Joe先生!就算我是藤原柳的好朋友好了像這種大企業的聚會可不是靠朋友關係就能進去的!何況我也不想去!老天、……我是絕對、一定、非常不想碰觸到有關這種事的啊!」錯愕的抱頭慘叫,上月冷靜的形象瞬間毀於一旦,Joe感到吃驚的望著開始碎碎唸的上月,面帶不解。
「什麼事?」
「該怎麼說才好……這事有點複雜,簡單來說就是『避嫌』吧?即使得知藤原柳的身分就是奧恩企業的繼承人我是毫不介意的,雖然有點訝異……但是藤原柳就是藤原柳,不管怎麼說這是不會改變的……呃?我在說什麼?總之就是我不希望讓他的家人覺得我是因為企業的關係才靠近藤原柳的!所以Joe先生你這麼做讓我很困擾!請你掉頭!」
苦惱的搔著頭,古屋上月正經的抬頭望向Joe,卻看見對方一臉怪異的瞭然。
「古屋君你真的很喜歡Jack呢……我感覺到了愛啊、是愛哦!」
「……Joe先生!我很認真在說話,請不要戲弄我!」忍住生氣的衝動,上月稍嫌嚴厲的開口。
接著Joe哈哈哈地笑了一陣子,將車子停在大馬路旁,突然熄火,被這動作嚇著的上月驚愕的盯著他瞧。
「好了、不鬧你了,古屋君,接下來我要說一個故事哦、請你認真聽。」
「……嗯。」總覺得又被對方唬弄過去的上月無奈的點頭。
「從前、從前在美國西岸有個流傳已久的傳說,聽說只要找到七彩的貝殼,和喜歡的人就能永遠在一起……不准露出那種『哪有可能』的表情,古屋君,這叫少女心。」伸手捏了捏用表情吐槽自己的上月,Joe笑了笑後繼續說:「有個青年為了心儀的女人每天都去尋找七色的貝殼,他認為只要找到貝殼,和她就能相守一生,結果某天在尋找貝殼的時候被突如其來的大浪沖走,因此失去了行蹤,女子傷心欲絕,即使如此她還是認為青年仍活在世界上,為了尋找青年她跑遍各個城鎮,最後聽友人說在紐約市曾見過青年,於是滿懷希望的她來到紐約。」
「結果那個人並不是青年,對嗎?」
「古屋君怎麼會知道?你聽過?」Joe稍嫌詫異的問向上月。
回以一個理所當然的疑惑神情,他答:「一般來說故事情節不都是這樣的嗎?」
「也是……」Joe失笑,把故事接著說下去,「失望於那個人並不是青年的她卻在同時被那人吸引,擁有與青年相似的性格和五官的少年,深深吸引了她、而少年也愛上了她,抱持著罪惡感因而拒絕少年的追求……某天他不曉得從哪聽來七色貝殼的傳說,並承諾會為女子找到貝殼,實現她的願望,不小心將少年和青年重疊在一起的她,最終還是接受了少年,兩人開始交往,不過……好景不長啊。」
「……這也稱不上是好事吧。」面露不認同的上月小聲的反駁著,沒聽見的Joe則逕自把故事說完。
「就在這時女子和少年有了誤會,無法原諒女子的少年傷心地離開紐約、而深感罪惡的她既不敢繼續尋找青年、也無法再依賴少年的溫柔,故事就到這裡打住了……無論是想要實現願望的青年、想要願望實現的女子、想讓她的願望實現的少年,沒有人真的找到七色的貝殼。」
聽完,古屋上月果不其然露出一種「為什麼要說這個?」的納悶表情,Joe因而失笑,伸手摸了摸他柔順的頭髮。
「聽完有什麼感想?」
「唔、感想嗎……我覺得只要能好好說出口就沒事了。」
「呃?這是?」新世代的接話方式嗎?看來我真是老了……Joe苦澀的想。
「這麼說好像太含糊了……抱歉,我的意思是只要在當下能好好表達出自己的想法就不會有這麼多事情發生了吧?要是深愛青年的女子在當下能確實地表達自己的心情,青年也就不必大費周章的尋找貝殼來確定什麼不是嗎?對少年的態度也是,若只是移情作用,這點也應該要表明才對,要是少年真的愛她、又怎麼會因為她心裡住著別人而放棄?且誤會發生時女子肯定也是因為罪惡感就什麼都不敢明說……總之,我認為就算不需要七色的貝殼,想要達成的事靠自己就能完成,如果還需要什麼傳說來陪襯,豈不是太悲哀了嗎?」認真的評論故事的上月可以說是將角色批得體無完膚,明顯對於女主角有所不滿的態度讓Joe失笑。
「看來古屋君很討厭女主角哦。」
「不是這樣的,認真來說三個角色我都很討厭。」
得到一個出乎意料的答案讓Joe不禁咦了一聲。
「我也不知道要怎麼形容……總之三個角色都讓我覺得很生氣。」
「感到生氣啊……不過古屋君知道一句話叫『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嗎?」
「……嗯?知道。」
「就是這樣的心情,因為在那當下自己怎麼可能搞得懂什麼叫錯誤或正確的選擇呢……傷害他人、受到傷害,戀愛這種東西、真的拿它一點辦法都沒有啊。」
Joe 淡淡的笑了起來。
不知怎的,這笑容看在眼底竟然讓人有種想哭的衝動──古屋上月愣愣地望著Joe,張口欲言,就在開口時卻從駕駛座的車窗看見流轉的景色。
……車子在動?
「等等等Joe先生不要開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慘叫。
●●●
丟下一句「我找個地方停車。」就將古屋上月趕下車,Joe開著BMW的名貴轎車揚長而去,上月用迷茫的眼神目送Joe的離去,心頭忖度著該怎麼回去好,果然還是走路比較快吧。
站在熙來攘往的大廳門口,前頭兩名穿得就像電影裡保鑣一樣的男人讓他一點也不想靠近,身子藏在石雕後,望著個個身著華麗、高級的上流人士拿著一張卡片進去。
大概就是邀請函那類的東西。沒有那張卡片是進不去的樣子。古屋上月可疑地窩在石雕背後,想走又不想走的心情相互拉扯著。
──想見藤原柳一面,卻不想在這場合見他……況且既然是商務場合也肯定見不到面、即使見著了也講不了幾句話吧,肯定。
凡是和藤原柳的家有所關連的人都曾對自己說過「你很礙眼。」這種話,不知不覺就有種害怕的感覺、不想和那些人再度面對面。
彷彿只要碰觸到都覺得沉重,這點他從藤原柳的反應上明顯感受到了。
感覺只要踏進這個地方、與那些人碰面,藤原柳就會變成一個自己所不認識的人,這樣受怕又排斥的心情,到底是什麼……?
「耶?古屋!怎麼在這啊?」
一聲巨響從古屋上月的耳畔炸開,被嚇了好大一跳的他退開好幾步,等看清才發現說話的人竟然是之前想找體育館卻迷路才因而認識的森川浦。
印象中大自己一歲的森川也並不是什麼名流世家的孩子,怎麼會在這裡出現?古屋上月皺起眉,下一秒又自嘲自己不也什麼都不是卻站在這嗎?
「……森川學長你嚇到我了。」
「抱歉、抱歉,看到你實在太訝異了嘛,你是收到邀請函才來的?」明顯不習慣身上這身正式穿著的森川連襯衫的第一顆扣子也忘了扣,被設計過的髮型讓古屋上月一下子無法反應過來這和平時那個形象有些暴走少年的他連結起來。
「呃嗯、邀請函什麼的……我其實沒有。」決定據實以告的上月尷尬地搔起頭,順道在心裡默默唸了那個不曉得車停哪去的Joe、不禁感到無奈。
「沒有邀請函啊?……那我幫你解決吧!」
「咦?森川學長?」
接著只見森川浦轉過身去朝一名正拿出邀請函準備要進入宴會的女子打招呼,停下動作的她看向森川、再來注意到形跡可疑的古屋上月,兩人交談一陣子後她微微笑著點了頭。
古屋上月呆愣地望著朝自己微笑的女人、眨了眨眼。
──好美。這是直覺的第一個反應。
女子挺立的五官不難連想到是美國人、卻又和印象中的美國人相去甚遠──印地安人?對了,少了一些傲慢的美麗,女子深邃而優雅的眼瞳美得不可思議。
像會說話一樣,眨呀眨的、閃著湖泊色的光芒。
立刻朝古屋上月大喊的森川還招著手:「古屋!過來──幫你拿到入場卷啦──」,瞬間吸引所有目光的森川讓古屋上月跳脫開沉醉在女子美貌中的情緒、好一陣子想挖個坑跳。
猶豫著該不該進去的上月正想婉拒森川熱情的邀約,為難的搖搖手表示想等朋友回來了再一起進去,堅持的森川浦卻硬是拖著古屋上月隨著女子一齊進入大廳。
「朋友到了到時候再去接就好啦!陪我一起進去嘛──古屋!」這麼說著,然後能說是用背的將古屋上月拉進去。
連思考Joe待會兒該怎麼進來的餘裕都沒有,一踏進大廳古屋上月感覺自己的感官神經已經快被金碧輝煌這四個字摧毀殆盡,比之前還要來得更為誇張的裝潢已經不能算是個家、都能當觀光勝地了,他想。
森川浦把古屋上月的手抓得更緊,大概兩個人都為這樣的氣氛感到緊張,整個大廳的空氣猶如鑽石鑄成的,就連呼吸也顯得小心翼翼。森川領著上月跟隨女子,他才意識到自己該問些事情,例如:「她是誰?」
小聲地在森川耳邊低語,識相地同樣輕聲回答森川貼近上月的耳畔。
「她叫夏娃,是前陣子因緣際會認識到的朋友,怎麼樣?想認識她?」
「別講得我好像別有用心啊……才沒有這種事。」感到有些害臊的古屋上月蹙眉,隨即搖了搖頭。
「少裝了,你剛剛不也看她看傻了?說真的,不管看幾次我都覺得夏娃她真的很漂亮,明明是個三十歲的大嬸阿……」
真是相當失禮的發言。古屋上月默想。
「居然說人家是大嬸……呃?三十歲?」終於注意到語病在哪的上月嚇得瞪大雙眼。
眼神瞄往前頭那名無論五官或身材都姣好到叫人生羨的女子,纖細的身軀襯上繡緻的臉蛋怎麼樣都不會把她和一個三十歲的大嬸擺在同一個地方。
「我沒騙你,是夏娃自己說今年過完生日就三十歲了。」
「……我說……夏娃小姐該不會是長生不老的吸血鬼之類?」一臉認真的問。
聞言忍不住讓笑意扭曲清秀臉蛋的森川再也壓抑不了大笑,「噗、古屋你在想什麼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吸血鬼是什麼啊……哈哈哈哈哈哈!」
這樣偌大的笑聲立即引來不少關注的目光,古屋上月連忙阻下狂笑不已的森川浦。
「森川學長!別再笑了……!」感到既丟臉又羞恥的古屋上月真想學忍者來個隱身術。馬上離開這裡。
替森川浦和古屋上月斟了兩杯雞尾酒的夏娃一回來就看見兩人似乎聊得很愉快,微微笑著問兩人發生了什麼事?怎麼聊得這麼開心?邊將手上的三角杯地給他倆。
「沒、沒什麼事……謝謝。」古屋上月兩手恭敬地收下雞尾酒,而後低下頭。
「夏娃我跟你說,剛剛古屋居然以為你是吸血鬼!啊哈哈哈!真的超級好笑的、這傢伙!」毫不避諱就戳破古屋上月的森川笑著喝下雞尾酒,正被恥辱感沖刷全身的上月下一秒聽見受不了酒精刺激的森川咳到死去活來的聲音,因此得到些許藉慰。
「因為長相和年紀搭不起來?真是的,別再嘲笑我是娃娃臉了嘛,浦君!」瞇起眼跟著笑逐顏開的夏娃讓古屋上月一時看傻了、也不曉得該怎麼做回應。
──真的很美麗呢,這個人,存在感強烈得讓人很難移開目光……
「啊!只顧著聊天都忘記要自我介紹……你好,我是夏娃‧羅琳達,請問你是?」夏娃笑著偏過頭,伸出手表示友好的動作讓古屋上月感到受寵若驚。
連忙空出一隻手回握對方的上月覺得自己掌心都快冒汗,現在自己正和一個美人握手、而且還是個能受邀參加大企業派對的上流人士……真不可思議。
「你、你好……我是古屋上月,很高興、能認識你……」努力不讓自己上排和下排牙齒打顫的上月光是要能和閃著光芒的大人物正常地說話都是問題。
察覺到上月的緊張,夏娃盡可能地用著親切的口吻開口、讓自己的美式日語說得再標準些。
「古屋君看來是第一次參加這種場合呢。」
「嗯……是的。」
「別緊張啊、好好玩,跟浦君一樣,嗯?」
「……來玩?呃?你是說森川學長?」瞄了一眼開始吃起東西的森川,上月顯得有些錯愕。
撞見此景夏娃笑開了,掩住唇部以免自己笑得過於大聲,「是啊,一聽見我會參加party就吵著也要一起來,說想來見識一下什麼叫奧恩企業。」
「很像森川學長會做的事……」放棄掙扎的古屋上月開始連詫異都覺得累,「對了,那能冒昧的問夏娃小姐為什麼會來這裡嗎?」
為了接話而努力想出來的話題卻讓自己覺得古屋上月你真是頭驢子。
既然都來這種社交場合通常不都是要談公事或是做商務交際嗎?除了森川學長外誰會來這裡玩!何況夏娃小姐一看就知道肯定是哪家企業的千金小姐……我是笨蛋!
「──我是為了見一個人才來的。」
得到令人意外的回答,上月沒有接下去問,只是抬頭望向夏娃。
「來見那個……讓我永遠忘不了的人。」
語帶保留聽來卻異常雋永。垂下眼簾,好像在說「真是沒辦法呢」這樣的話語,夏娃輕啜一口手中的雞尾酒。
「……永遠忘不了的人?」忍不住開口詢問的上月有種被奇異的氛圍所包圍的困窘感。
感覺即將要發生什麼事了──彷彿雷雨降下之前,天空轟隆轟隆作響著,似乎越來越近了、雷聲……
「我是為了你,才來到這裡的。」
夏娃堅定的說,但眼神卻不是看著古屋上月、而是穿透他更遠的彼端……現在,只要回頭,站在身後的那個男人……
「好久不見了,柳(Jack)。」
之後炫然欲泣、誰的雙眼呢?
to be continued...
終於來到三十五章,這裡是寫36章寫到有點想哭的柴。
絕對是我的情感表達功能出了什麼問題啊…!為什麼一寫到夏娃就辭窮呢可惡。
雖然不小心把夏娃寫得有點怪怪的,可是我真的很喜歡這個角色哦。
果然越喜歡寫得越彆扭嗎?(難怪我老是寫崩藤原柳和古屋上月…)←
寫森川這個角色讓人很愉快,雖然和藤原柳的性格感覺有些類似不過森川浦可是個百分之兩百的笨蛋啊。(失禮)
謝謝你讀到這裡,那麼我們36章再見囉。
…西裝柳什麼的…果然還是要下一章嗎。(結果居然先寫了上月西裝!)
終於來到三十五章,這裡是寫36章寫到有點想哭的柴。
絕對是我的情感表達功能出了什麼問題啊…!為什麼一寫到夏娃就辭窮呢可惡。
雖然不小心把夏娃寫得有點怪怪的,可是我真的很喜歡這個角色哦。
果然越喜歡寫得越彆扭嗎?(難怪我老是寫崩藤原柳和古屋上月…)←
寫森川這個角色讓人很愉快,雖然和藤原柳的性格感覺有些類似不過森川浦可是個百分之兩百的笨蛋啊。(失禮)
謝謝你讀到這裡,那麼我們36章再見囉。
…西裝柳什麼的…果然還是要下一章嗎。(結果居然先寫了上月西裝!)
喔喔喔夏娃!!!!!!!!!(這句有什麼意義嗎?
回覆刪除感覺氣氛好緊張啊XDDDD
所以那個故事果然是在說夏娃跟阿柳他們的事哪
然後我好喜歡上月對那個故事的評價w
雖然會有種"只有旁觀者才會說的這麼輕鬆的感覺"XD
可是上月的坦率真是直擊我心啊!!!
如果每件事都坦白的說出來那很多誤會都不會發生了吧
可是有時候又會因為太在乎珍惜的人的感受而顧忌太多
人類真是一種矛盾的生物啊
呃喔說了很奇怪的話(抱頭
所以真的「旁觀者清當局者迷」這句話超級討厭的
回覆刪除希望任何時候自己都可以當一個看得清的當局者。
如果大家都能對自己或他人再坦率一點就好了
不管是討厭的坦率還是喜歡的坦率σ(゚ー^*)←俏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