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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月 30, 2010

[柳月組] 無論晴天或雨天★第四十二章

第四十二章★

相遇是偶然、但相戀卻是必然。
這件事,你讓我徹底的體會到了啊……

古屋上月。

●●●

不知不覺下大的雨打在少年麻痺了的肌膚上,已經不會痛了。
也不曉得自己已經泡在水裡幾個小時了,不是沒有想過要放棄、或者明天再來也行。
可是,只要一放棄,就好像認輸了一樣。
連繫著藤原柳和夏娃小姐之間的紅線,就是七色貝殼……倘若無法消除這份芥蒂,藤原柳便不會再接受任何人。
即使喜歡的人不是我也沒關係。
但是無論如何……都希望藤原柳可以幸福,我只是,單純這麼想而已。

咚、啪──咚、啪──咚、啪──雨水拍打著失溫的身軀。
或許是泡在海水裡頭太久了,身體一開始從冷到痛一直成為痛到不冷,不曉得是不是好事,古屋上月無奈的苦笑起來。
腦袋昏沉沉的、又悶、又重,四肢像灌了鉛進去,光要往下摸索都很困難。
海水一直沒有退低,淹至胸口的高度讓呼吸越來愈難受,試著往淺灘走去,卻發覺海平面益發上升、大概是正在漲潮吧。
暴漲的海面和傾盆而下的驟雨幾乎能用風雨加交形容,在這樣的雨天還繼續待在海裡是很危險的,明知道的可身體又不願意離開。
想趕快找到。
只要找到貝殼,就有理由能和你再次相見了……即使口中說著拒人於千里之外的話語,寂寞又膽小的你正害怕著吧。

等到下一次見面我會好好說出來的。
我喜歡你。
無論晴天或雨天都喜歡,你知道嗎?

藤原柳。

●●●

凌晨三點,七號倉庫。

漆黑的空房因開了燈而亮得刺眼,日光燈的白讓長期習慣黑暗的眼睛一下子反應不過來,頭還有些暈、大概是方才被蠻力敲擊後的後遺症,眨了幾次眼才看清來人是誰。
──山田彰。
「好久不見了!Joe!」刻意用熟稔的語氣呼喚著對方的名字,J笑得一臉燦爛。
強忍著頭暈目眩的嘔吐感,Joe毫不掩飾厭惡之情,皺起眼臉。
「哎呀?別露出這種表情嘛,一般來說看到老同學應該都會很開心吧?」
「……這輩子我最後悔的就和你上了同一所大學、別再提醒我這件事了。」回以相同的嘲諷語氣,朝身後斜了一眼被銬上的雙手,Joe不由得抬起頭、僵直著身子,瞪視眼前的男人。
光是看到這個人的臉,自己體內的怒火幾乎能夠燎原。
「嘛,那情敵總該算了?」瞇起眼,J不改笑顏、甚至變相地笑逐顏開。
「…哦?像你這種垃圾也懂『愛』這個字啊?」Joe冷哼一聲,不在意是否激怒對方。
那一瞬間J的笑容確實扭曲地抽搐了下,而後又回到平常的戲謔笑容,湊近正虛張聲勢的Joe,蹲低身子,以居高臨下的眼神望他。
「對搞不清楚狀況的傢伙我真是感到同情啊。」與Joe充滿憎惡的眼睛四目交接,J變形的愉悅絲毫不受影響。
「你究竟想幹什麼!」朝對方的眼臉大吼。Joe平時引以為傲的冷靜在這一瞬全被敲碎。
凝視J歡愉的表情,Joe握緊被銬住的雙手,怎麼樣也止不住憤怒的顫抖。
現在的自己說是頭齜牙裂嘴的野獸也不為過。
「三年前你所做的難道還不夠嗎?究竟想把別人的人生搞亂到什麼地步才滿意!三年前要是沒有你……沒有你的話每個人都會幸福!」
「幸福?」
聞言,J的臉立刻垮了下來。
「你說的幸福,並不包含『我們』在內吧?」伸手捏住那張狐假虎威的嘴,J換下愉悅的面具,醜陋猙獰的臉在Joe 的視網膜上浮現。
因被掐著下巴,無法張口發言的Joe用舌頭嘖了聲,皺緊眉頭。
「每個人都會幸福?你說這什麼美話!想想看你所愛的夏娃對別的男人投懷送抱…光是這點就讓人難以按耐吧?更何況那個男人還擁有一切,奧恩企業也好、藤原氏也罷……該消失的不是我!是那個人!」
怒火隨著唾液飛濺,Joe試圖扭過頭不和J那張令人作嘔的五官相對,卻被對方狠狠一把扯過,疼得他皺了臉。

「……就因為…你…忌妒那個人……所以才毀了一切嗎?」耳畔突然想起一抹微弱的聲音,兩人偏過頭去,才發現是形態憔悴的夏娃坐起身來。
大概是被方才的爭吵聲吵醒的。
現在才意識到夏娃的存在,Joe驚愕地望著體態消瘦的夏娃原本就白得不像話的肌膚如今浮了層淡紫色,想是身體已經因長期未進食和排泄進入脫水狀態,先前會完全沒發現倉庫裡還有人恐怕是因夏娃連呼吸的力氣都即將消逝。
J訝異地望著還有氣力說話的夏娃,挑高的眉隨後又降下,鬆開捏緊Joe的手,換上笑意的臉孔。
「我的感情豈止於『忌妒』這麼簡單……是打從心底、打從體內、打從血液之中,我『恨』著那個人。」
「…Jack他…明明…什麼也沒做……不是嗎?」連開口說話都覺得睏倦的夏娃說得慢且細微,卻準確地響入J耳底。
「才不是什麼都沒做吧?他愛上你、你愛上他……他奪走該是屬於我的一切。」站起身,朝下望著虛弱的夏娃,J的笑容逐漸消融於背後日光燈的陰暗之中,「我愛你,你明明也知道的……可你卻選擇了他。」
夏娃感到不認同的皺起好看的眉。
「不是這樣的…我一直、一直愛著的人…都是Joe……Jack也是知道的,我們之間並沒有『愛』……」有的話,那也不是愛。
而是無以名之的寂寞。
寂寞和寂寞堆積而成的愛。
聽見這席話,動怒了的J大力的踹了下倉庫裡堆置的木桶,滾到牆角的木桶發出吵雜的噪音,伴隨巨響所帶來的是J的怒吼。
「你們每一個人都為他說話!」氣憤得握緊拳頭,J憤世忌俗的偏激情感全在此刻爆發,「就是因為這樣我才恨他…!他奪走我們的一切、而你們竟然還只顧為他說話!」
Joe瞪視著失控的J。
「所以為了你無聊透頂的優劣感,三年前利用了夏娃和被下藥的奧恩上床,想藉此刺激藤原柳自殺?然後你就能順理成章的坐上繼承人的位置?」
並不是單純的臆測、打從五年前開始這一切彷彿就是預謀好的。
腦袋回想起所有過去的經歷、將異常的巧合串連起來。
2005年的貝殼事件,Joe被正巧出海工作的船隻救上,原以為回國迎接他的會是夏娃和大批的政府官員,想不到船員們將自己安置在加州的一個小鎮上,並軟禁起來、也沒有將自己獲救的消息轉告給媒體或政府。
即使怎麼問也沒有人會回答。
雖然有正常的飲食供應,在房子裡的空間也算大,但Joe無論如何也待不住,試過逃跑的方式成千上萬種,仍是會被抓回去,最後甚至以性命威嚇自己。
──與其行屍走肉,乾脆就這麼死去也行吧。
反覆掙扎,最終一刻回想起夏娃的笑容,死這個字怎麼樣都說不出口。
於是就任憑現實發展,等見到軟禁自己的人究竟是誰時,已被關了整整三年。

「……沒錯,我是利用了夏娃,可相對來說,她也利用了我。」
聽見『利用』這個詞,夏娃沒有血色的臉隨即扭曲起來,有氣無力的反駁著:「你說謊!…是你欺騙了我!是你說、…你說要是我和奧恩上床……就讓我見Joe的!」
只要想起那個時候夏娃總是忍不住掉淚。
無助、無力、害怕、恐懼……想見Joe、卻又不想傷害Jack,扭曲,掙扎,反覆來回,自己為Joe的事痛苦了兩年,如今終於有機會見到他,卻是這樣的結果。
連自己都不曉得該怎麼做。
最後順從自己醜惡的私欲選擇傷害了Jack……卻連Joe的行蹤都不曉得,這一切只是個可笑的騙局,她早該知道的,可仍深陷其中。
因為自己的自私,而深深傷害了Jack、也破壞了對Joe的忠貞。
全部都變得混亂不已。
震驚的Joe在夏娃和J之間來回看去,完全不敢相信剛才自己聽見了什麼。
「說得冠冕堂皇,最後妳不也是為了滿足自己的私心,傷害了Jack嗎?那你有什麼資格來責備我?像你這種人啊,就是個標準的偽善者。」
自知理虧的夏娃只是瞪著J,緊咬下唇不讓眼淚流淌而出。

失控的情感相互交疊起來。
愛人、被愛……這些明明只是很簡單的事情,此刻卻變得如此殘酷,日常中簡單的情感碎片一點一點交織,有的成為愛、有的成為恨。
Joe呆滯地凝視著夏娃和J,一句話也說不出口。
因同所藝術大學而相識的三人,先愛上夏娃的人是自己,好不容易和她心意相通時分明山田彰還祝賀著的,說著今晚去酒吧喝一杯吧?而自己卻忽略了對方緊握掌心的手。
原來從那個時候開始,彰就一直想著該怎麼把夏娃搶過來嗎?
一直到五年前的意外發生,軟禁自己好讓他能和夏娃接觸,想趁著對方傷心時填補夏娃的空虛,讓她接受自己,本該是這樣的,但是……

Joe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感到不敢置信的微微地晃著頭、睜大眼口。
「但是……Jack出現了,以為他就是我的夏娃不顧一切跑去紐約,拒絕了你……對夏娃死了心的你才做出這些事來?」
已經不再感到吃驚的J冷哼一聲,不算否認的默許。
「也不全是如此,山田家原本對藤原氏就頗有微詞,如今又出現了僅只一位的繼承人,要我怎麼不恨……那傢伙本來就不該出生的,沒有他也許我就不會做出這些事情來了。」狼狽的笑出聲,完全將責任歸咎於藤原柳的J不有疑慮。
如果沒有藤原柳就好了。
是他奪走屬於我的東西。
連同夏娃,他也一併奪走了……
這些話語如同咒語般,縈繞不絕於耳。
「你錯了!彰……你錯得離譜!」對於山田彰荒腔走板的思想感到譴責的Joe整張臉都繃著,一刻也放鬆不得,「那些從來就不曾屬於你啊!彰……」
從來就不曾獲得的東西何來失去。
或許在J分崩離析的心中隱隱約約也這麼明白。
「……即使不屬於我,也不准是他的。」環視倒在地板上的Joe和夏娃,J混淆的眼瞳裡流露出連他本身都不理解的悲傷,「說過『會成為一無所有的人』,但是藤原柳還不是擁有了無法割捨的東西嗎?難道他擁有的還不夠多嗎?」
聞言,夏娃孱弱的身子緩緩的站了起來,因這舉動感到慌張的Joe連忙上前用肩膀撐著她。
「那麼你…究竟想要什麼?你到底想從Jack身上……奪走什麼?」
冷冷地瞥了夏娃和Joe一眼,J稍縱即逝的悲傷轉為冰冷,再度笑逐顏開。
「全部都要。」
情感、繼承權、財富,只要是藤原柳所持有的物件,他都會拿到手。
我要他的一切。
「三年前我失敗了……不過現在對藤原柳來說割捨不下的存在已經消失,古屋上月現在可能正在大海裡載浮載沉著吧?所以,是我贏了。」
正當夏娃和Joe都因對方扭曲的話語張口想爭辯時,突然一聲巨響──

──砰!
鐵門被蠻力踹開的聲響,鼓譟著靜謐的倉庫。

「山田彰。」
因雨淋而顯得一身襤褸。
金髮混雜雨水打結了一球又一球,狼狽、消瘦的臉龐透露出淡淡的疲憊。
「……奧恩企業的位置、藤原氏的當家…你要的話通通送給你也不要緊。」
無論是Joe還是夏娃都因來人的出現而露出震懾不已的表情。
少年低沉的聲線微弱卻具有份量的迴盪著,含藏許多情緒在裡頭的喑啞聲音。
「我不稀罕的東西你要就拿走,但是,我說過的吧?誰敢動到古屋上月我就翻臉──你也不例外啊,表哥。」
然後,少年緩緩地、緩緩地,笑了起來,正對山田彰驚懼交雜的臉孔。
手上的資料流瀉一地。
全是山田彰企圖掏空奧恩企業的交易證據,瞄了一眼散落在腳底下的資料,J不可置信的瞪大雙眼,本能地顫起身子。

「Last questions,古屋上月,在哪裡?」
面對敗退的山田彰,藤原柳笑得燦爛。

為之扭曲的笑。

●●●

豆大的雨水打在身上,隔著衣料都感到痛。
澎湃的心跳和沸騰的血液怎麼樣也抵不了在胸口無限擴張的不安。
不安、害怕、恐懼、擔憂、緊張……不停混淆著理智,要是當時能夠坦率的說出來、要是能再勇敢一點,那麼現在情況會不會有所不同?
──『為了你,古屋上月去找七色貝殼了,就在沙灘上,不過我想現在去大概也沒有用,能見到屍體就算慶幸的了……雖然很遺憾,不過你倒能一輩子抱持著罪惡感活下去,如何?很棒吧?』
過去的經歷和傷痕累累的情感如今全和古屋上月捲在一團,當聽見山田彰這麼說的瞬間,藤原柳沒有別的字眼能夠形容自己內心浮現的情緒。
古屋上月會消失。
就只是一個念頭罷了,藤原柳的身體卻陣陣抽疼,拼命忍住嘔吐的衝動跑出倉庫、奔向碼頭。

●●●

疾走、狂奔,腦袋一下子想起彼此之間共有的記憶。

八月當學校的風雲人物抓住黑髮少年的手,問著他叫什麼名字的嘴裡還有抹茶口味的Pocky氣味。
九月時黑髮少年總是受不了對方的熱情舉止,明明老是想逃最後彼此卻共度了好幾堂的英文補救。
十月初秋藉著一趟園遊會,少年怎麼也不肯承認迷路的失誤,卻悄悄將對方前來搭救的身影收進心上的抽屜。
十一月彼此相處了超出120個小時,即使被過去的記憶束縛得亂七八糟,最後還是從中被拉了回來。
日常當中累積、堆聚起來的東西現在回頭看竟滿滿都是回憶,想忘也難。
季節從深夏走入嚴冬,雨天轉為晴天,好不容易才要走進第一個春節,卻有人逃跑了、說不要了,只要當作沒發生過就好。屆時誰也不會傷得太深。
覆水難以收回,走過的路、看過的風景也總是永遠塞在記憶裡某個缺口塞著,不是說忘就忘、想捨棄就能捨棄的東西。

明明就知道的。
可為什麼只要是有關古屋上月的一切自己卻又方寸大亂了?
以為能和以前一樣淺嚐即止,等到意識到了的時候又抽不開身,連自己都愕於「變」字何時遭情感拿著立可白偷偷塗抹,寫成「戀」字。
那些我愛的、憎的、無以悔恨卻又相濡以沫的……
想煞車卻後悔莫及的青春。
在岸邊大吼著古屋上月的名字,然而嘶啞的聲音全被海風及漸弱的雨滴瓜分,絕望一點、一點啃食藤原柳搖搖欲墜的心臟。
腳踩進冰冷到不可理喻的深藍海水中,九州的海有這麼冷嗎?混亂不堪的腦袋僅存最原始的情緒,古屋上月一直都泡在這種冷水中嗎?
然而這一切都是──「為了你。」

為了我。

忽略打在身上作痛的雨珠,迷濛了視線的雨水也全揮臂帶走。
──上帝,求求你。
──我什麼都可以給你……求求你,請讓上月平安無事。
──假使古屋上月不在了,那藤原柳又能怎麼活?

●●●

雨不曉得什麼時候漸漸停了。
即將天亮,時間拖得越久對古屋上月越不利,藤原柳面對地平線冉冉升起的朝陽,光芒一點、一點往上攀升。
純粹的金色先是照亮澄澈無雲的薄色天空,空氣中帶有很淡、很淡的鹹騷,聞來像淚水的氣味,雨的氣息飄散開來。
刺眼的晨曦照進藤原柳蔚藍色的眼珠,卻一點溫度也沒有,水慢慢在退,看得出來海水朝岸邊退遠。
腦筋一片空白。
如果這是現實,那麼我現在也可以死去了。

沙沙、沙沙、沙沙……
「──我喜歡你。」

沙沙、沙沙、沙沙……耳畔似乎響起這樣的聲音。
「我喜歡你、藤原柳……」
晨光從雲層間透出幾絲光線,灑在深藍色的海面上。
「快點…回頭看我啊……笨蛋…我喜歡你。」
聲音帶著輕微的顫抖,鼻音交雜哽咽。
「我有找到,七色的貝殼……你快點…回頭……看啊、」
沙沙、沙沙、沙沙……這是赤腳踩在沙灘上的腳步聲,細微且靠近著。
「我喜歡你……你有聽到嗎?藤原柳…拜託你、回過頭來……」
步伐定住。僅只一步的距離。可以清楚的感覺到身後的存在,傳來略低的體溫。
「我是真的、很喜歡你……拜託你…相信我……」 
古屋上月無助的站在藤原柳身後,坦白說體力早已透支,現在光是能站著都是奇蹟了。
滿懷都是一整晚所蒐集回來的貝殼,在晨曦的照耀下映照出不同色澤,乍看之下簡直就像是抱住了彩虹不放。
環抱著貝殼的手顫抖著,努力不讓自己哭出聲音來,滾燙的淚水流淌溫熱了寒冷的臉龐,清秀的臉蛋哭得皺皺醜醜。

只能再等待五秒。
五秒過後沒有回過頭來,那麼,我就會站到你的面前……

五。
四。
三。
二……

─────────────咚唰。
一瞬間分不清究竟是浪花拍打腳踝還是因貝殼掉了一地所發出的聲響。

等到襲上眼臉的溫度確定不是錯覺後古屋上月才意識到這是一個吻。
抓著擁著摟著抱著的指尖用力到泛白,緊得讓人想掙扎也無處可去。
又重又黏又膩又痛又鹹的親吻甚至帶著鮮血的鐵鏽味,強行扳開齒列的舉止讓古屋上月嚇了好大一跳卻沒有拒絕,滑入口腔的舌尖滾燙得發熱,對方吸附索求著的唇瓣和自己一點距離也沒有。
唇面交疊、磨蹭,直到雙唇紅腫,停下來時古屋上月看見藤原柳清澈的藍色眼珠也在流淚,擁抱和親吻的力度稍嫌粗魯、卻是最大限度的溫柔,彷彿珍惜地捧著手心裡的寶物。
吻聲。
水聲。
浪潮聲。
自己的哭聲。
以及迴盪耳邊無數次的「I love you」。

好像只有這麼做,才能確認彼此都是真實的。
流瀉一地的貝殼反射出七色的光輝,像霓像虹、像放晴後的澄澈天空。
在沁著涼氣的沙灘上,我們親吻彼此了無數次……


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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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來到這裡,我是柴。
哇啊…我現在真想哭(夠了沒)
真的是千辛萬苦才來到這裡。
謝謝一直陪伴裡頭角色到這裡的你們。

42回在撰寫的過程真的很糾結...因為不知道該怎麼運用文字才好。我還是第一次碰到這種狀況。
想表達的東西實在太抽象了。
最後阿柳其實是轉過身直接抓住上月就抱上來親哦,有人看出來嗎?……看不出來的人對不起,是我真的…太弱了。
接吻是一個很重要的部分,我想了很久才下筆的,其實本來內容更豐富的(?)可是又覺得好多餘。
有表達出阿柳激動的情緒我就很高興了><

其實也有想過要把42的內容拆成兩回寫,一回解釋真相、另一回讓藤原柳去找上月。
可是....就是,時間軸的問題。(雖然這個好像只有我會在意XDDDDDDDDDDDDD)
坦白說一整回都在寫尋找上月(不是種村●蔡)未免也太糾結XD
我也不擅長寫很肉麻的東西…所以阿柳的告白從我愛你成為I LOVE YOU(到底在堅持什麼)
打完42回我很激動。
總覺得自己完成了什麼。
雖然可能有讓你失望的地方,但能因此也感受到我想表達的東西真的會讓我很高興><!!

我真的好高興啊!!!!!!!!!!!!!!!!!!!!(去跑操場)

最後一定要跟大家分享!!!我們家小天使(白夜)所描繪的子柳和子總介!!還有長大版的!!!!!!



小天使根本就是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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