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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月 29, 2011

[謊HOAX] 犬と狼(下)*催黑

原作出處→http://www.wretch.cc/blog/sagu39585/34757768
半架空,催是高中生,黑野年齡-10,忘想100%,能接受者再往下閱讀,謝謝您。




  他一直很難理解,為什麼你總是能笑著說喜歡。
  喜歡是多麼苦澀的情感,因為喜歡而痛苦、因為喜歡而傷害彼此,溫柔和愛是這世上最最可怕的利器,它們總不知不覺卻輕輕鬆鬆傷得人遍體鱗傷,黑野已經忘記當初是如何被愛過、又如何被深深恨過,最後被遺棄到這裡,誰都不要。

  他承認他還不夠成熟,他知道他不夠優秀,所以不夠資格被愛。
  現在還不行、現在還不夠,他不曉得怎麼樣才能夠被愛,但他知道不會是現在。

  黑野每每看見催總是排斥,因為催太溫柔、溫柔到讓人害怕。


  「黑野,你知道這世上也有不求回報的愛情嗎?」
  見他不過來,催面對躲在遊樂設施底下的那個小小野狼,露出好燦爛好燦爛的笑容。




  又過了幾天,黑野總算願意讓催靠近他,雖然還不能親暱的像其他小孩這樣抱抱他親親他,不過已經是很大的進步,催異常感動。
  這天催照常結束上午的工作,口袋裡有偷偷藏起來的牛奶糖,你循著平常的步調在庭院找到他,黑野拿著小小的花灑對著木槿花澆水。

  「黑野,我帶牛奶糖來囉。」
  聽見你的聲音黑野朝這瞟了一眼,又把視線收回去默默澆水。
  「今天可是紅豆口味的牛奶糖哦!」催說完就蹲下身盯著黑野澆花。

  含苞待放的木槿花是鮮豔的紫色,還未綻放卻洩漏清香,催肆意聞著木槿香氣,不經意靠著黑野更近,他望你逼向他,後退幾步,你又追上來,他嘖一聲再退一步,見你又要靠上來,黑野忍不住巴了催的頭。

  「太近了!」黑野瞪向催,齜牙裂嘴。
  一不小心碰觸了小小野狼的底線,催乖乖的退回安全警戒區,看黑野熟練的澆水施肥,還整齊得放回工具。
  黑野的家教和一般的小孩比起來真是好得多。

  「總覺得黑野的父母把你教得很好,好羨慕哦。」
  「嗯,跟你比起來我覺得自己好優秀。」
  催挑了眉一下,後來還是決定不和小孩動氣,談起自己的家庭:「說到我家啊,我老媽真的很煩,每天念念念叫我要讀書、考警校、趕快交個女朋友,真奇怪,她怎麼一年到頭都有這麼多事可以管啊?」

  黑野沒說話,只是動手把埋下去的肥料覆蓋,填土弄平。
  看他沒什麼特別反應,催又聊了一些有的沒的,黑野還是沒回話,靜靜的將肥料盆搬回棚子底下,洗好手走上長廊,連搭理催一下都沒。
  被黑野無視得有些莫名其妙的催跟上去。

  他如往常走到房間門口,轉過來對催說話。

  「……我以為你會知道,對一個失去父母的小孩說自己有多幸福是很殘忍的事情。」

  黑野反常的沒像之前這般瞪了他後甩門不理,而是寧靜的凝視著催,而後沉默的關上房門。
  催震驚的對著黑野上鎖的房門一怔。
  這瞬間你才發現,你是多麼無心同時愚昧的,傷了黑野的心。


  催回到家後鬱悶了老半天,今天被黑野一說你開始徹底反省平時的無心之舉會讓他人多麼受傷,於是你做起平時不做的差事,替老媽跑腿、幫老爸丟垃圾、主動掃浴室,晚上睡前還特地跑到父母們前說我愛你們,讓兩老心底亂甜蜜又顫慄了一番,難不成他們的兒子中邪嗎?

  隔天到育幼院你把昨晚躺在床上想好的講稿又念了一遍,打算結束上午的工作之後立刻跑去找黑野道歉,早上的活動一結束催就忙著找他,不料房間和庭院都沒找到,這時園長忽然將催抓去辦公室,憂心忡忡。

  「催君,黑野不見了……」
  催一驚:「什麼?怎麼會

  「今天他特地跑到辦公室來,那時我在和茂谷先生說話沒注意到他,結果他什麼也沒說就哭著跑出去了,到現在還沒回來。」
  園長急得都想掉淚,緊張的揪住了手:「都怪我太不謹慎,黑野他的情緒一直都很不穩定,我應該更加關心他的才對……」

  催望向園長腦袋裡瞬間變得一團亂,黑野幾乎沒有走出育幼院過,一個上午都不在肯定是迷路了,隨即和園長告知一聲便衝出去找人的催也不管腳上穿的還是室內拖鞋,你決定離這從最近的公園開始找。

  你還沒有道歉,他怎麼可以走失,內心一遍又一遍祈禱黑野千萬不能出事,催跑得上氣不接下氣,心亂如麻。
  黑野總這麼堅強、逞強到一種不可理喻的地步,說哭就哭是沒可能的事,心思細膩的他一定被什麼事情傷得好深,你心疼的想,腳步不自覺又跑快了。


※※


  幸好,跑到公園的時候你就看到一抹熟悉的影子躲在遊樂設施下。
  你停下來喘氣,他立刻就發現了你,抬起頭瞪向你,像是初次見面般,透露出拒絕外人靠近的氛圍。

  「黑野,過來嘛。」
  你向他招招手,遠處的他躲在遊樂設施底下斜眼瞪著你,臭起一張臉看來活像現行殺人犯。
  已經從起初的無所適從感到好可愛。
  「我這邊有牛奶糖喔,不想吃嗎?不吃的話催葛格要吃掉囉?」

  你拎著一顆糖晃啊晃。
  黑野的視線跟著你手上的糖左右搖晃,眼神尖銳得像虎視眈眈的狼。
  他哭腫了眼睛,即使他多麼努力地將其掩飾。

  「走開,我討厭你!」
  「我知道黑野不討厭我哦、所以我不走開。」
  「我討厭死你了!走開走開走開!」

  無視於黑野的叫囂,催直接地問:「今天園長跟茂谷先生說了什麼,跟我說好嗎?」

  黑野瞪著催。
  豆大的淚珠啪搭啪搭流洩而出。

  「……如果你是因為園長的命令才來關心我那就走開!我不需要這種虛偽的溫柔!」
  催望著黑野難得的哭臉,心揪成一團。
  肯定是園長和茂谷先生聊到黑野的近況才會提到這件事,園長向來特地關心黑野、而茂谷則是當初送黑野來到這所育幼院的警察。
  像這種不坦不率的關心,不偏不倚傷到黑野纖細的心。

  野狼向來怕生。
  一旦認定了對方是重要的人,那麼即使是一句話也好,就會被刺得很痛很痛。


  「黑野,你知道這世上也有不求回報的愛情嗎?」
  見他不過來,催面對躲在遊樂設施底下的那個小小野狼,露出好燦爛好燦爛的笑容。

  「的確我一開始會注意到你是因為園長要我特別照顧你,不過,我會喜歡上黑野不是因為任何人,就是因為黑野你啊。」
  黑野不發一語,轉過身背著催不讓你看他醜醜的哭臉。

  「你又堅強又可愛,想不喜歡上你都很困難,我不介意你瞪我或罵我,因為我知道黑野其實很溫柔,很膽小,很怕生,其實只是想保護自己,才會這麼兇狠,所以無論你怎麼反感,我都喜歡你哦,」話說到一半催頓了頓:「……那個,還有,昨天對不起,我不是刻意要傷你心的,請你原諒我好嗎?」

  催很溫柔。
  溫柔到讓人想哭。
  黑野揉揉紅腫的眼睛,實在不想用這副狼狽的模樣見人。

  這次主動出擊的催跨出安全警戒線,逼近藏在遊樂設施裡的黑野,讓他來不及逃、一個箭步就被你抓住,抱在懷裡不放。
  試著掙扎的黑野發現最後不管怎麼抓怎麼咬你都不鬆開,於是放棄。
  你抱著他才知道黑野有多麼瘦小,骨瘦嶙峋到叫人髮指,決定回去要叫他好好吃飯的你站起身邁開回育幼院的步伐。

  「黑野我最喜歡你了。」
  「閉嘴戀童癖。」
  「……再叫我戀童癖我就咬你。」終於爆青筋。
  「幼稚鬼戀童癖。」

  催無可奈何地看向不肯坦率的黑野,從口袋裡摸出牛奶糖,撕開包裝讓他含著,要黑野摟著你的頸子以免掉下去。

  「難道你不喜歡我嗎?」可憐兮兮。
  黑野瞪他一眼,沒有回答。





  回去後園長抱著黑野哭了一陣子、其他小朋友們也很擔心黑野的安危,圍著他每個人都哭紅了眼睛,無所適從的黑野面對眾人彆彆扭扭的說聲對不起,然後抽張面紙給離他最近的同學擦眼淚。
  催見黑野和大家相處得青澀卻融洽,笑著從教室走出去,打算回家休息。
  黑野看應該站在門口的人不見了,身體比腦袋還要早行動,咚咚咚地跟著出去。

  「黑野?」
  他捏著弄髒的上衣,瞪著催。

  「……我,在這個世界上,最喜歡的人,他是個戀童癖。」

  丟下這句話後黑野立刻跑回教室無論催怎麼喊都不出來。
  笑歪嘴了的催即使是戀童癖也不要緊、只要他喜歡就好,哪怕是個戀童癖。

  啊啊完蛋看來不只兩個禮拜、你直覺的想,大概會有很長一段時間離不開這所育幼院了。


都是某隻小小狼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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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就是卡在結尾
因為我不知道最後一句該怎麼寫比較不噁心。

所以如果看到結局覺得很彆扭
我也
爽啦(靠)

本來想寫他們看翡翠森林狼與羊的橋段
後來放棄了
因為塞不進去(真的)


如果可以就有請擅長掰彎的阿頭老師來翡翠森林犬與狼(被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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